措不及防对视一眼,女人整个人身形僵住一瞬。
陈泊南怔怔朝女人走过去,心跳不由自主疯狂加速……
走近一看,不是陶竹。
陈泊南便冷淡地移开了目光。
越过女人,往5号车厢走,视线不经意间掠过窗外,撞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。
陈泊南陡然顿住。
隔着玻璃,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火车外,漠然地盯着他,神色平静得过分。
是陶竹!
正在此时,火车发出‘呜’的一声,开动了。
伴随着火车规律的哐当声响起,陶竹唇角勾起一抹笑,随后,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。
这一走。
可能就再也见不到面了。
这个念头一起,陈泊南莫名陷入恐慌之中,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陶竹这么执着。
他只知道,不能让她离开。
对!
不能让她离开。
在众人的惊呼声中,陈泊南如同疯了一般扒开座位上的人,跃过车窗,奋不顾身地跳下正在行驶中的火车。
极快的速度冲击之下,再强硬的身体也扛不住。
陈泊南不受控地倒下,豆大般的雨滴砸在身上,格外的痛。
他无声地伸出手,似乎想要挽留,却抵不过意识渐渐消散,模糊的最后一眼是陶竹决绝的背影。
昏迷之时,陈泊南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
梦里,他好像过完了一生。
徐雁意外去世,他的世界仿佛陷入了短暂的空白,一切都没了色彩。3
他麻木地回了家。
看到徐雁留下的两个孩子,陈泊南面无表情,答应了母亲娶妻照顾一家老小的要求。
无所谓,娶谁都一样。
抱着这种冷漠的心情,他跟着陈母去了陶家提亲,陈母看上了陶竹的妹妹,说她性格软,容易拿捏。
那一霎那,陈泊南看着母亲算计的脸,感到极为不适。
他思考了一晚上,觉得不能耽搁人家,便想着第二天去退亲。
可谁知,这一去就被算计了。
他被下了药昏迷了,再次醒来,就是和陶竹浑身赤裸地躺在一起。
而眼前是陶家的人,每个人都在面目狰狞地呵斥着他:“我们好好的闺女被你糟蹋了,你必须要娶她!”
“没错,真是不要脸,五百彩礼不行了,你必须要给一千,不然,我们就写信到部队举报你男女作风有问题。”
这年头,乱搞男女关系可是要吃花生米的。
迫于威胁,陈泊南咬牙答应了。
匆忙离去之下,他都没看清陶竹的脸,只知道是陶桃的姐姐。
结果第二天,就听到了陶家的噩耗。
陶桃死了!
而陶家人说:“都是被陶竹害死的,陶桃听见姐姐抢了自己的未婚夫,悲痛之下,今天一早上吊死了。”
多年之后。
这件事情的真相才从陶竹的嘴中披露出来。
她说:“我的妹妹,在你上门的前一天就死了,我爸妈为了钱,给我下了药送到你床上,又为了名声,造谣说是我抢了妹夫,害她跳河自杀。”
彼时。
陈泊南对陶竹有所改观,两人的感情稍微好了一点,但也仅限偶尔的关心和拥抱。
听闻这则消息,陈泊南大脑一片空白。
他喉腔干涩不已:“那你,当时为什么不说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陶竹便笑了下:“没有人听我的解释,包括你。”
女人嘴角的笑带着讽刺、苦涩和无尽的怨恨。
陈泊南恍惚不已,不敢看她的眼睛,逃避一般地回了部队。
他不敢去想陶竹所遭受的一切。
可每当夜深人静,他总能想到以前,想到陶竹被村里人咒骂,人人喊打的场景。
而他,也认为是陶竹在算计他。
他将被围观的耻辱,被算价的愤怒,和对人性丑陋的嫌恶全部倾倒在陶竹的身上。
陈泊南不会打女人。
他只会冷眼看着别人欺负陶竹,冷眼看着家里人把她当做牛马一样使唤。
内心总会想着,这是她应得的惩罚。
可若是,陶竹是无辜的呢?
他的恶意,他的冷漠,他的无视,都是在对待一个受害者。
愧疚不断在心口蔓延。
一直折磨着他的心神,令他总是恍然如梦。
因为状态不对,他在战场上失误,死在了交火的猴子国边境线上。
那天,也是这么大的雨。
陈泊南感受着意识逐渐消亡,视线朦胧地看着雨滴,染血的唇,颤抖吐出几个字。
“对不起,耽误了你这么多年。”
这辈子,是他亏欠了陶竹,如果有下辈子,他一定好好对待她。
“呜呜呜,阿南,你怎么还没醒,我好担心你……”
大梦初醒。
陈泊南被女人的呜咽声音唤醒,恍惚间,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。
好像是陶竹。
他不受控制地拉住她的手腕,嘶声呼唤:“陶竹,我就知道……你不会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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